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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derwEriksen]Do it - 4

☆私人导游托比 阿尔德韦雷尔德×异国旅客克里斯蒂安 埃里克森.

☆赛前做法少输当赢少输当赢少输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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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人事总要在你懂事后的少年时期干出个几件,例如欺负同班小女生,例如打坏死对头的牙;当你步入社会,以为自己已经结束了幼稚的阶段时,你又会干出让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尴尬脸红的事。比如现在,埃里克森觉得自己很丢脸——他坐在房间门口睡着了。


不是因为他昨晚几乎通宵,不是因为今天太累,不是因为酒店的环境让他感到舒适,是因为这些都聚在一块了。他本来想眯着眼睛等阿尔德韦雷尔德解决开门问题,谁知道一闭上眼睛就再难睁开。阿尔德韦雷尔德踩着马丁靴回来时,埃里克森蜷缩在门边,把金色的脑袋埋在立起的两膝之间。他思考了一下如何不会喊醒他,又不让对方生气,但最后还是伸手轻轻拍拍对方的脸颊。


埃里克森猛然抬起脑袋的样子像受惊的小狐狸,但他很快恢复平静,除了后脖颈红得不得了。


阿尔德韦雷尔德看着他挣扎着用右手揉着酸软的眼睛,左手撑起自己试图站起来。埃里克森没有生气,他伸手向阿尔德韦雷尔德要了房卡,软绵绵地摁在门锁上,等到他把门关上了才想起要说晚安,又隔着房门用比平时高一倍的声音说“Good night”。阿尔德韦雷尔德很想提醒他,房卡是要还给他的。结果他站在门前捧着手机,愣是不知道是敲门还是发短消息,思来想去还是不希望打扰他渴望的安梦,半天从喉咙里憋出一个“晚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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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森没有按时醒。但即便是比平时多睡了一个多小时,通宵对他的伤害超乎他自己的想象,他敲敲隐隐作痛的脑袋,晃悠去卫生间冲了一把脸。


会想到昨晚坐在地上睡着的样子被阿尔德韦雷尔德看见,他就觉得尴尬脸红。一向矜持冷静的他很少有这样丢人的经历,他该庆幸除了这个几个星期后就再也不见的私人导游外没人看见他那副模样。在刷牙时他还在思考对方会不会以此来做闲聊时的笑谈——似乎为了活跃气氛,那人也不是干不出来这事。


手机上有未读消息,是阿尔德韦雷尔德提醒他收拾东西去一楼餐厅吃早饭。他一边吐掉嘴里的泡沫一边打字答应。这个时候的埃里克森还没有完全清醒,他意识到了:昏昏欲睡似乎一直盘旋在他脑袋周围,他甚至看错了手机键盘上的字母,在几次尝试拼出“No problem”失败后气急败坏地使用了“OK”。


真正清醒时是他背着随身包到达餐厅时。造成的亮光照得他难免有些眼镜疼,但一个人孤零零坐在一张桌旁的阿尔德韦雷尔德在强光下清晰好认。桌子上什么都没有,埃里克森猜他已经吃完了早饭,在等晚起迟到的自己。


“不好意思,起晚了。”他用尽量使自己听起来平静近人的声音表达了歉意。阿尔德韦雷尔德无声地笑了两声,表示自己还没有吃早饭。


“我猜你不会喜欢我看着你吃早餐。”阿尔德韦雷尔德眨眨眼,埃里克森觉得他说的没错,但是又感到后脊背一阵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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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旅行的第二天都会精力充沛一些,所以我本来想带你去商业街看看的。”阿尔德韦雷尔德带着埃里克森往地铁站的方向走,熟练得好像一草一木都和他相识,“但是你看上去很累,所以我想把行程提上来。我们去博物馆。”


博物馆。埃里克森沉默不语,脑海里那些绕不出的迷宫和花纹精致的瓶瓶罐罐早就全堆到他眼前了。原谅他的浪漫细胞陷入休眠,现在他对博物馆提不起太大兴趣;可是外出游玩不过就是博物馆、遗址、生活习惯和自然风景,不逛博物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坐在地铁上的埃里克森在经过对自己不断的心里暗示后终于妥协了。博物馆没什么不好,阿尔德韦雷尔德会尽责,而布鲁塞尔没准是个有趣故事的藏宝洞。他接受了自己即将在各种自己一辈子也买不起的瓶罐前走一遭。


只是当他从地铁站里走出,跟着阿尔德韦雷尔德和人群站到这个博物馆面前时,他改变主意了。他觉得阿尔德韦雷尔德可能是脑子有坑。


“你没跟我说是这个博物馆。”埃里克森指着博物馆的门,话里多是无奈。这个博物馆一点博物馆的样子都没有,倒像是普通咖啡馆,但是带着孩子们的父母和个头不同的小孩是格外多,甚至埃里克森站在门外就能嗅见甜味,那是最熟悉的味道之一。


阿尔德韦雷尔德装作惊讶的模样,把埃里克森堵得哑口无言:“比利时的巧克力世界闻名,这个博物馆有什么问题呢?”


狡猾的比利时人把笑装得纯粹,拍着埃里克森的肩膀催促他“走吧走吧”;丹麦人仰着脑袋对着天空呼气,硬着头皮走进甜香四溢的博物馆。


巧克力博物馆显然要比昨天参观的博物馆小很多,空气里飘荡的巧克力味总是钻进埃里克森的鼻腔里。孩子们是最喜欢这里的。一个金发小女孩捧着巧克力把嘴唇都啃成棕色,和埃里克森对视时还甜甜地对他笑。埃里克森试着扯起嘴巴回应,他不敢把幅度扯大。


“这是私人博物馆,乔布斯女士在1998年建立的。她的丈夫是Godiva的创始人。”周围的两个小男孩在嬉笑,阿尔德韦雷尔德情在压低声音向埃里克森走一遍作为导游的流程时还不忘给两个小男孩一个他经常露出的笑容。埃里克森点点头表示他在听,但事实上他的眼珠一直盯着那个满嘴的巧克力酱的小姑娘。


“叔叔。”小女孩有些小心翼翼地靠近埃里克森,他和阿尔德韦雷尔德不得不停下来。阿尔德韦雷尔德颇为疑惑地看向埃里克森,对方认真地看着才到他大腿中部的小女孩,眼神中流露的温情和僵硬的面部表情把阿尔德韦雷尔德逗笑了。金色马尾的小女孩举起手上啃了一半的一板巧克力,对着埃里克森笑得甜美:“您也想吃巧克力吗?”


“不…”埃里克森开始紧张了。他很喜欢这个小女孩,没有来地;但是他肯定不能接受对方善意的礼物,尽管她的小手就算是沾上了巧克力酱也还是那么白嫩。他笑容摇摇头,并祈祷自己的笑容不会吓着小不点。小女孩很沮丧:“妈妈告诉我,和别人分享食物的才是好孩子。”


埃里克森怔住了,他并不擅长安慰人,尤其是…尚且还纯真的孩子。他总怕自己生涩的安慰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你可以告诉我们在哪里可以得到它,也算是分享你的食物咯。”阿尔德韦雷尔德蹲下来,用漂亮的手抚摸小女孩的金发。小姑娘眨眨眼睛,立马从哭泣的小鹿变成叽叽喳喳的小鸟,手舞足蹈地向阿尔德韦雷尔德指路。私人导游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时点点头表示自己的明白。等他愉悦地和小女孩道别时,小姑娘给了他和埃里克森一人一个拥抱。


“Godiva的巧克力的确很好吃,我们可以现在就吃点,如果你想。”阿尔德韦雷尔德这句话不知道是接着自己的导游任务还是真的想跟着小女孩的指路带埃里克森去吃巧克力,冷不丁冒出来的一句话让埃里克森只有愣愣点头的份,于是跟着阿尔德韦雷尔德在这个不大的博物馆里走了很短的时间,总算是让那个已经醺了他半小时的东西入嘴。


巧克力。埃里克森咀嚼着甜食,想到了刚刚金发的比利时小女孩,又看了一眼在嗦指尖的阿尔德韦雷尔德。等他吃下去第六块时,他小声对阿尔德韦雷尔德说:这个巧克力不难吃,甚至很好吃,但是对他来说有点过甜了。然后阿尔德韦雷尔德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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